教室里一片窃窃私语。

如今帝国范围内，只有a级以上的alpha才能完成精神力实体化，而绝大多数alpha都选择砂石、泥土或金属作为介质，增强精神力的杀伤力，却从没听说过有谁是以空气为介质的。

同分到理论班的赵明忍不住提高声音嘲讽：“空气？花费大把的精神力操控空气干什么？给你以后的老公当人工空调吗？”

轻佻的语气配上夸张的表情，教室里顿时一片哄笑。

“安静！”陈老师敲了敲黑板。

他并不生气，而是再次问道：“为什么是空气？”

“精神力化为实体在我看来，并非驱动……而是融合。”

“融合？”陈老爷子看起来十分感兴趣。

“嗯……”没想到陈老师没有发脾气，穆玥停顿了一下，迟疑着说了下去：“大家都认为精神力没有形态，只是精神意识一样的存在，但在我看来……精神力其实与空气十分类似，不论是形态，存在方式，以及强弱……因此融合起来也会更加容易，实际操控中更加得心应手，而不仅仅是消耗精神力。”

“有趣的想法，那你觉得与其他介质相比，以空气做介质的杀伤力如何？”

“如果只论杀伤力，那为何不选择机甲和激光类武器呢。”穆玥反问道，却引起教室内一片哄笑。

穆玥并不恼，而是继续道：“事实就是如此，一个人的精神力再强，单论杀伤力依然比不过大型杀伤武器。但精神力的作用远不止于此。抛去后来人类对于精神力的开发，其实精神力最原始的用途便是凭借其特殊的性质压制与征服，而当年穆岚将军仅凭精神力便制服了前叛国将军宋泽，当时又是借助了什么介质呢？”

教室里渐渐安静了下来，连讲台上的陈老师也陷入了沉思。

其实穆岚和顾辰从未限制过家里孩子们对于精神力的使用方向，但穆昭和穆玥都默契的选择空气作为介质，就是因为从小见惯了穆岚顾辰两人对于精神力的使用方式。

帝国几百年来一直以精神力的强弱来判定等级，但其实若精神力使用得当，未必不能越级致胜。

穆昭就曾经在训练场上以b级的精神力制服过a＋以上的帝国军士兵。

“坐吧。”陈老师对穆玥笑着点头：“你的想法十分新奇，我想……我会针对这个想法创立一个实验项目，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参加？”

穆玥愣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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