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阳是他才三岁的儿子，有了之前冯鸣的教训，他可是从一开始就做了几次亲子鉴定，确认无误是他儿子，他才宠着、惯着的。

纪钟却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，“冯总怎么会觉得我是个好人呢？我最后再问一句，那人的位置，你是交还是不交？！”

冯鼎内心无比的纠结，如果他交了，那么就得罪了那个人，自己和鼎盛肯定没办法在S市混下去，但是得罪纪钟的后果，他同样也承担不起。

但纪钟可没那么好的耐心，等他慢慢想清楚，直接拿出一个小徽章把玩着。

冯鼎的视线骤然僵住，那是……小阳幼儿园的名牌，他前几天亲眼看着张小丽缝上去的。

沉默许久，冯鼎突然有些颓丧地跌坐在地上，报了个地址给纪钟。

纪钟得到自己想要的，带着自己人哗啦啦的离开，办公室里，又只留下了一个冯留跟他。

“冯总，您先起来，不要怕，我现在就去幼儿园看看小阳在不在……”

“不用了，”冯鼎打断道，“纪钟这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，他虽然疯，可也讲信用，他说不会害小阳，就不会，只是现在……咱们可能会自身难保咯。”

得罪了那个人，他已经没法在S市混下去，可他也没法离开，做了那么多年的走狗，怎么可能干净的做人呢。

“冯总，你放心，到时候那位问罪起来，我就说是我泄露的，与你无关，你还是鼎盛高高在上的冯总。”冯留咬咬牙，提议道。

冯鼎摇摇头，“冯留，没用的，你走吧，这些年你的账户里应该也有个几百万，带着那些钱离开，找个好人成家，后半辈子起码可以衣食无忧，如果你真的有心，就帮我照料下小阳，我倒台后，估计张小丽不会善待他的。”

听着冯鼎像是交代后事一般的言语，冯留拼命的摇头，“不要，冯总，冯留的命是你给的，我不会离开的。”

当初的冯留还是个小流浪汉，差点因为没吃没喝的饿死街头，是冯鼎一时心软，将人带回了家，给了他名字和住所，还让他上学，学习知识。

可能在别人看来，冯鼎是个唯利是图的人，但在冯留眼里，冯鼎确实是个跟父亲一般的存在。

冯鼎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人，“冯留啊，我不是个好人，你离开我，才是正确的选择。”

“我不管！我的命是冯总给的，此生此世，都不会改变，我会一直跟着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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